李娴韵吃着羊肉串,猛然看到一处烤红薯摊。 摊子上冒着白色热气,红薯的香甜直往鼻子里钻,软溜溜的大红薯看着就甜。 李娴韵起身就要过去。 耶律焱扶住她的腰肢,仰头看她,“做什么?” “买烤红薯。” “不用你去。”耶律焱说着向金乌看了一眼。 金乌立刻放下手中烤肉,拿桌案上的软布擦了擦手,向红薯摊走去。 小二很快便把温酒端了过来。 耶律焱拿过酒壶倒了小半杯放在李娴韵面前,自己则倒了满满一杯。 李娴韵端起来,看看自己的又看看耶律焱的,噘起小嘴,“为什么给我倒这么少?” “给你喝就不错了,若是嫌少,便不喝了。” 耶律焱说着便要去拿她的酒杯。 李娴韵赶忙将酒杯用手护住,“不要。” 耶律焱就是喜欢逗她玩。 他用大手拿起酒杯。 他的手实在是太大了,酒杯显得很小,一大一小古怪又可爱。 李娴韵看他的酒杯靠近,不明所以。 耶律焱将酒杯跟她的酒杯碰了一下,笑道:“少喝点。” 他说着仰头一饮而尽,大大的喉结上下窜动,动作利索干脆,混身散发着不羁和野性。 李娴韵双手捧着酒杯放在嘴边一点点地倾斜,只抿了一点点便苦辣得不行。 她秀眉轻蹙,看着耶律焱,撇了撇嘴,“怎么这么难喝啊,还是果酒好喝。” 话说,她已经好久没有喝果酒了,回宫要弄一些来喝。 耶律焱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仰头喝了下去,“不让你喝酒,就是不听话,现在知道了?” 李娴韵抱着馕饼吃起来,边吃边看着来往的行人。 跟只可爱的小松鼠一样。 耶律焱将长臂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含笑看着她,满心满眼都是她。 金乌买的烤红薯到了。 耶律焱拿起红薯,剥了皮递到她嘴边,“有点烫,为夫给你拿着。” 李娴韵便把小手缩了回去,就着耶律焱的手啃了一口烤红薯。 靠近皮的地方有一点点焦,除了有红薯的香甜,还有一股焦焦的香味,很是好吃。 李娴韵半掩着嘴嚼着,“夫君你也吃。” 耶律焱低头吃了一口。 二人相视一笑,感情好的没话说。 酒足饭饱之后,李娴韵以为要回宫了,没想到耶律焱带着她在街市上走马观花地闲逛。 “夫君,你今日得闲?” “嗯。刚好可以陪陪你。” 就在两个人说笑的时候,有一名醉汉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在那醉汉的身后跟着不少人,周围的百姓无不退避三舍,一看便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眼见着情况不妙,金乌等人护了上去。 醉汉看着李娴韵,色眯眯地说道:“美人,来陪爷好好玩玩儿,爷有的是钱。” 李娴韵虽然穿着男装,却难掩她的风姿,很容易被男女通吃的人看上。 不等醉汉胡言乱语,金乌便带着人对那群人一顿乱揍。 瞬息之间,醉汉及其随从便被打倒在了地上,直打滚。 耶律焱声音冷冰冰地传来,“给他摘了,喂狗。” 金乌曲臂行礼道:“是。” 耶律焱牵着李娴韵向前走去。 李娴韵仰头看着耶律焱,“夫君,你说把他什么摘了?” 耶律焱转头看她,哪里还有方才的戾气,“你说呢?” 这一反问,李娴韵瞬间便懂了,低声说道:“是该摘。” 李娴韵在心内轻叹,五年前她在街上被调戏的时候若是耶律焱在就好了。 她跟她的家人就不用这么辛苦啦。 二人在街市上逛了很久,到最后,李娴韵逛得都有些累了。 耶律焱让侍卫知会巴特尔从车马肆把马车赶过来。 李娴韵慢吞吞地走,略显无精打采。 耶律焱拉住她的小手,让她停了下来,同时蹲在她的面前,转头看着她,“上来,为夫背着你。” “小孩儿才让背着呢。” 李娴韵说着便要绕开,被某人抓住了小手。 “听话。” 见李娴韵还有顾虑,耶律焱笑道:“大家相互不识,怕什么,上来,乖。” 李娴韵只好趴在他宽阔坚硬的背上,同时搂住他的脖颈。 耶律焱直直地起身,双手托着她的大股,向车马肆的方向行进。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行人很少,街边铺子里的店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 静谧的夜晚终于要来临了。 耶律焱背着李娴韵慢慢地向前走。 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打在地上,拉得好长好长。 金乌和幽兰以及众护卫远远地跟随。 金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幽兰。 幽兰疑惑不解地看他。 “披上,冷。”金乌红着脸说道。 话音刚落,侍卫们便低笑了起来。 金乌面儿上挂不住,索性拿着衣衫直接披在了幽兰的后背上。 李娴韵将小脸儿贴在耶律焱的脑袋上。 在这暗夜中,她的心变得很沉静很温柔,与他动作亲昵,很是依赖面前的男人。 “累了吧?方才让你上来偏不上来,不该逞能的时候别逞能。” “嗯。” “一会儿马车便来了。” “嗯。 耶律焱背着李娴韵慢慢地走着,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亲昵,她很少这样黏人的。 很是让人享受。 真希望这条路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时间都停留在这美好的夜晚。 后唐九公主李毓敏的寝宫,一片狼藉。 李毓敏被娇惯得不成样子,动不动就将宫里面打砸一遍。 后唐皇帝李牧甚是纵容,砸了一拨便换一拨新的。 全天下都是他的,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的宝贝疙瘩造的呢? 李毓敏在宫中踱着步,忽的向宫门口走去。 高大的宫门四闭,外面还有内侍把守。 李毓敏使劲砸着门,门哐哐作响,只听她气呼呼地说道:“本公主要去见父皇,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门外一个内侍吓得瑟瑟发抖,但是仍旧鼓起胆子,恭敬地说道:“殿下,陛下让您闭门思过,奴婢们也做不得主。” “思过,思什么过,本公主一点儿过错都没有!快放本公主出去!!” 门外的内侍跪在地上,头磕的咚咚响,“殿下恕罪,皇命难为。” “好,很好,那本公主便吊死在这燕飞宫里,看你们这群狗奴才还能不能保住性命??!!” 李毓敏气冲冲地走到内室,拿出之前寻死觅活时用过的白绫。 侍女们一看,吓坏了,皆跪在地上拉着她,“公主,万万不可啊,万万使不得啊!” 内侍们听到宫内已然开始寻死觅活,不敢再耽搁,赶紧去告诉李牧。 彼时李牧正在柔妃的寝宫,与柔妃倒在床上,黏在一处,渐入佳境。 这柔妃是寡妇出身,床上功夫了得,缠着李牧夜夜宿在她的宫里。 后宫虽佳丽三千,唯有她占着独宠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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