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br> 宁风吃了一惊,死老鼠差点从木棍上掉了下来。</br> 刚才可没发现附近有人!</br> 莫非穿越的事情被发现了?</br> 穿越这种事,在修仙界有个相似的说法,叫夺舍。</br> 夺舍是魔道中人才干的事,夺人之体,舍人之魂。这种伤天害理的行为人神共愤,人人皆可举刀诛之。</br> 宁风感觉后脊背一阵发凉,颤抖着手,暗中捏了个印诀。</br> 幸好开山术已经晋级,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br> 他心里已做好准备,随时拼了!</br> 万一打不过,就只能跑路了,遗憾的是原身并没有学过逃跑的技能。</br> 捏着手指,强忍下心头的震惊扭头望去,只见说话者是名女修士。</br> 一名容貌姣美、身材超好的女修士,竟不知道何时倚在了隔壁房门的柱边,面带寒意地盯着他。</br> 女修士样子应该有二十来岁,容貌虽谈不上倾城倾国,但皮肤白皙,双腿紧圆修长,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成熟女人的魅力。</br> 尤其是身材,绝了,站那里一动不动,都觉得妩媚动人,看上一眼都能令人遐想无限……</br> 饶是宁风三十多年的人生阅片经历,这一刻也有些眼呆,捏着印诀的手指不由一松,忍不住有些心神荡然。</br> 女修士胸前那片黄土岭,浑然不输岛国某片女主角,撑得那一身淡青色的道袍极其饱满。</br> 目光在快速扫过女修胸前的那一瞬间,宁风似有感应,记忆里关于此女的身份来历,已然浮现。</br> 周寡妇,隔壁邻居,目前独居。</br> 修为不详,炼气四层。</br> 宁风的警惕心顿时降低了不少,印象中,这位周寡妇平日里和原身一样低调,甚少同其他邻居打交道,看上去不像好相处的人。</br> 但也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br> 邻里邻居的,除非苦大仇深的恩怨,否则不太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生死局。</br> “周道友,早。”</br> 宁风赶紧将死老鼠遮挡在身后,脸上强行挂上一丝笑容,尽量地维持着表情自然,微微地欠身道。</br> 修仙世界尔虞我诈,他不打算和任何人深交,但也不想交恶任何人,但是既然邻居,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礼数得做足。</br> “哼!登徒子!”biqubao.com</br> 周寡妇感受到宁风眼神扫来的瞬间,胸前竟莫名微微一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br> 她面色却更为冰寒:“道友不必多礼。道友之前拿我的东西,可否还与我?”</br> 宁风闻言一愣。</br> “我拿了你的东西?什么东西?”</br> 他不记得原身与周寡妇有过什么交集。</br> 莫非原身曾向她借过钱?嗯,不是没可能。</br>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原身或许走投无路之下,欠了邻居些少钱?</br> 都怪这该死的零碎记忆,宁风一拍脑门,感觉颇为头疼。</br> 也不知道欠了多少。</br> “宁道友何必装傻。大家都是街坊,低头不见抬头见。”</br> 周寡妇看着宁风愣神又若有所思的表情,料想他应该是心虚了。</br> 接着便冷笑道:“前几日我晾在竹竿上的那条肚兜,你若肯还于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br> 偷肚兜?</br> 宁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br> 他抬头看了看,周寡妇的门前和其他人一样,也有一条晒晾衣物的竹竿,上面倒是挂着几件衣物。</br> 很多修行者日常清洁衣物都习惯用水清洗,再自然风干晾晒。</br> 清洁符虽然方便,但一般都是出门在外才会临时使用。</br> 但凭什么就说自己偷了她的肚兜?</br> 偷女人衣物可不是正常人的思路。</br> 原身应该不是这样的人。</br> 这其中要么是有什么误会,要么就是周寡妇想讹财?</br> 想到这一个可能,宁风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下来。</br> 正色道:“道友请慎言,你的肚兜怎么可能会在我这里?”</br> 说罢他忍不住用目光的余光瞄了一眼周围,再次看看周围有没有人。</br> 毕竟周寡妇这番话,若让别人听见,那可不得了。</br> 第一次出门就社死的话,以后还要怎么混?</br> 周寡妇面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情,冷然道:“敢做还不敢承认?”</br> “那天我刚把衣服晾上,刚进屋听见外面似乎有声响,便出门一看,正好望见你鬼鬼祟祟地从窗户爬进去。”</br>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有大门不走为何要爬窗户,就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我刚晾晒上的那条翠雀桃红肚兜,不见了!”</br> “平时看你为人也颇老实,未曾想到是这种人!”</br> 周寡妇美目狠狠地瞪了宁风一眼,眼中似夹着万千冰霜,无比凌厉。</br> 宁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白这是对方境界高带来的威压。</br> 在窗户爬来爬去?那不是原身在封窗户吗?</br> 宁风想起来了,那几天原身为了切割封窗的木板条,需要量准窗框的长度,才爬进爬出。</br> 之所以爬窗,还不是因为当时门是上着好几道门闩,开门出入有些麻烦?</br> 何况,窗也就一米多高。原身比划好尺寸时,压根就没有离开过窗户。</br> 他抬头看了看周寡妇门前的晾衣竹竿,确实挺近的,若是站在宁风屋子的窗台上,伸手就够得着。</br> 他急忙道:“周道友,你误会了,那天我爬窗是因为需要封窗户,可没有拿到你的什么肚兜。”</br> 周寡妇似乎笃定是宁风所为,胸前有些起伏,声音也忍不住提升了两个音调:“若不是你拿了,那为何前后不到十息,我的肚兜就不翼而飞了呢?”</br> “当时外面可是一个人都没有!”</br> 十息,就是十次呼吸,不到一分钟的时间。</br> 有这么巧吗?宁风有些慌。</br> 早晨比较安静,周寡妇的声音似乎惊动了一些邻居,宁风隐约察觉四周似乎有一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br> 离得近的一些房子,都不知何时露出一条门缝。</br> 门缝后,似有目光闪烁游离,不停往这边扫视。</br> 宁风低声道:“道友,凡事需讲个证据,敢问你是如何断定是我偷了你的肚兜?”</br> “莫非你亲眼所见?”</br> 周寡妇看似怒气更甚,完全不担心被旁人听见的样子,大声道:</br>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还有好几条亵衣也不见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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