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杨尘狠狠地啐了一口,永生之体咋了,小爷我会怕她?</br> “你别不信。”似是看出了杨尘心中所想,李长生摇了摇头道,“永生之体的可怕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或许你的寂灭之力比永生之力层次更高,但是……她将会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悠久生命,只要不遇到难以抵抗的强者,成长起来之后,她未必敌不过同境界的你。”</br> “什么!”杨尘猛地一惊,眼皮抽搐不已,同境界……</br> 说实话,虽然嘴上一直谦逊着,但他心底还是非常自傲的,化海一重战败半步通灵,这样的战绩已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br> 但是成长起来之后的永生之体居然能够与他的战力匹敌!</br> “宇宁啊宇宁,你丫的自求多福吧……”</br> 杨尘无奈地摇着头,好似已经看到了某个猥琐的身影被一尊绝世女帝追得漫天飞的狼狈模样。</br> ……</br> “李前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要离开南域吗?”杨尘回过神,问道。</br> “自然是要离开南域。”李长生淡然道,“只不过不是现在。”</br> “不是现在?”杨尘微微一愣,疑惑道,“为何?”</br> 李长生看了一眼杨尘,摇了摇头:“事情还未结束,虽然流云帝国之内的紫阕楼已经变作一盘散沙,皇室暗施手段就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是……后患无穷。”</br> “流云帝国的紫阕楼算不上强大,最高修为者不过合虚五重而已,如今他们伏诛,必然会有更强者来临。”</br> “虽然紫莹商会那等庞然大物短时间不会将注意力投射到这里,但是……南域之中还有巅峰存在。”</br> 李长生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br> “巅峰存在?”杨尘微微一愣,随即眼中涌上一抹骇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极其可怕的家伙!</br> 南域总楼主!</br> 司文龙!</br> 在国运之争时,他曾经出席过国运之争,既是南域总楼主,那么就必然有着足以镇压南域的修为!</br> 六境巅峰!</br>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看着杨尘的表情,李长生说道,“如你所想,南域之中还有紫阕楼的超级强者,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不久的将来,必然还有一战,一场……绝世大战。”</br> “但是只要击退他们,那么流云帝国就会进入一个较长的发展期,有着国运相助,流云势必呈现爆发式地增长,那时面对紫阕楼也就有了抗衡之力。”</br> 李长生的眼中掠过一缕精芒,语气虽然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恐怖威势却让杨尘感觉眼前所站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座巍峨高山,仰头望去,高不可攀。</br> “!!!”突然,杨尘后背一个激灵,他猛地注意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br> 一个足以让南域任何一个帝国颤抖的可能!</br> 正阳城,青云城……天涯城……流云帝国……</br> 杨尘走过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城池和帝国,每一处的紫阕楼都有两名站在巅峰的强者!</br> 两名……</br> 杨尘狠狠地咽了咽唾沫,艰涩道:“这南域总楼主之外,不会……不会还有一个总负责人吧?”</br> 闻言,李长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这不是废话吗?</br> “靠……”杨尘嘴巴微微张开,又闭合,再张开,再闭合……反复几次之后,似是感到一切言语都匮乏了,最后只得吐出一个足以宣泄任何心情的词。</br> “两名六境巅峰……李前辈,有胜算吗?”杨尘看向李长生,担忧道,“那等层次的强者,即便流云帝国所有的强者都捆一起,只怕也不够他打吧。”</br> “你一个人……”</br> 李长生摆了摆手,打断杨尘的话。</br>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br> “更何况……我已经与司文龙交手多次了。”!!!!</br> 杨尘瞳孔猛地一缩,不可思议地看向李长生,交过手了?还不止一次?</br> 这时,杨尘才注意到李长生身上的……血迹!</br> “你刚才是去与他交手了?!”</br> 血迹……李长生身上的血迹,一名六境巅峰的强者身上沾染血迹,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br> 一般的六境强者连李长生的灵压都扛不住,连将鲜血洒在他身上的资格都没有!</br> 这等事,唯有同层次的存在才有可能做到。</br> “没错。”李长生点了点头,“他很强,六境巅峰,即便是南域三千帝在世,一对一的情况之下也难以将他压制,为了击退他,我可是花费了不小的力气。”</br> 杨尘:“……”</br>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么?</br> 花费了不小的力气……</br> 这一刻,杨尘心中突然涌上一种将李长生吊起来暴打的冲动,当然……这也仅仅是一个深藏心底的想法而已,真要动起手来,后者一巴掌就能将他扇到九霄云外。</br> 李长生的言语之间,无形地透露着他那极端可怕的实力!</br> 然而,杨尘不知道的是,李长生真正的战绩更加骇人,为了营救云煌等人,他付出了一些代价,硬生生地在半个时辰之内击退了南域总楼主司文龙。</br> 能够将之击退,可想而知,后者必然受了不小的伤,而且对李长生极为忌惮,否则怎会轻易放弃寂沧澜等人?</br> 李长生……到底有多强?!</br> 难不成已经超越了南域三千帝的层次了?</br> 此时此刻,杨尘有些心烦意乱,每一次李长生所展露而出的实力,总是会超出他的意料,南域总楼主,那是何等人物?居然被李长生打得放弃了自己的得力下属。</br> 每一次以为看到他的上限之时,总会有新的强者蹦出来让他狠狠削一顿,然后刷新外界对他的认知。</br> 若非李长生亲口承认他的修为在六境巅峰,他甚至都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破入了七境,传闻中超出南域的存在。</br> 想到这里,杨尘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李前辈,为何偏偏是六境巅峰?”</br> 南域三千帝……李长生……司文龙……还有那个神秘的总负责人……</br> 为何南域的最强者都是清一色的六境巅峰?</br> 何其广袤无垠的南域大陆,何其之多的天资纵横之辈,为何偏偏都卡在了六境巅峰?</br> 七境并非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br> 等等!!!</br> 突然,杨尘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倩影,洛天依!</br> 洛神!</br> 洛天依曾与他说过,洛神离开南域之后,踏足了更高的境界,当时他并未在意太多,只是震撼于洛神的可怕。</br> 但是现在看来……</br> 离开南域之后……踏足了更高境界……</br> 离开南域之后……</br> 离开……南域!</br> “因为……”李长生淡淡开口,只是后半句话却被回过神的杨尘抢先说了出来。</br> “因为这是南域。”杨尘直勾勾地看着李长生,眼中闪烁着骇人的精芒,他格外严肃道,“因为这里是南域!对吗?”</br> “哎……”沉吟了好片刻,李长生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猜的不错,正是因为……这里是南域。”</br> “南域的大地上,注定出不了七境的强者。”</br> “为何?”杨尘瞳孔微微收缩,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即将听到一件天大的辛秘。</br> “南域……有压制力。”李长生微微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双平淡的眼眸中有着精芒掠过,那是……杀意。</br> 只是,杨尘却并未发现李长生的异样,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压制力?”</br> “没错,压制力,我也是在六境巅峰驻足了一段时日后,才逐渐后知后觉,南域有一股极为可怕的压制力,其可怕程度……好似苍天。”</br> “即便是六境巅峰,在那股压制力之下也毫无作为。”</br> “我曾经尝试过冲破它,最终落了不小的伤,那股压制力却稳如磐石,难以撼动。”</br> “这也是为何,南域三千帝,司文龙等人无法突破至七境的原因。”</br> “而且!”</br> 说到这里,李长生语气陡转直下,一股森寒之意流露而出,“据我猜测,六境巅峰之上的强者若是踏足南域,也会被那股压制力压回六境!”</br> “怎么可能?!”几乎是下意识的,杨尘惊呼出声,那股压制力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七境存在压制到六境!</br> “如此说来,只要你待在南域,那么便是举世无敌?”杨尘顿了顿,问道。</br>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长生自嘲般地摇了摇头,“举世无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br> “额……难道不是吗?”</br> 杨尘有些无语,这家伙连司文龙都能击退,实力之恐怖已然超出想象,难不成南域之中还有比他战力更强者?</br> 李长生沉吟片刻道:“若是六境巅峰,我自认不弱于任何人,但是若不是六境巅峰呢?”</br> “不是说所有强者都会被压回六境吗?”</br> “当然不是。”李长生严肃道,“那股压制力的确很强,但是我曾远远观望过一名极其恐怖的老者,他比那股压制力……更强!”</br> “轰!!”</br> 一道晴空霹雳射入脑海,杨尘只觉得后背泛起了阵阵凉意。</br> 比南域压制力更强的老者?!</br> 怎么会有这等存在?</br> 然而,震惊尚未消散,李长生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呆滞了。</br> “那流云帝宫之所以设在另外一个空间,就是因为被那恐怖的老者打怕了。”???!!!</br> 杨尘一脸懵逼。</br> 他突然想起了白眉老者跟他说过的变故,帝宫发生的变故……原来这变故是在这里啊!</br> 可是……这特么不是自欺欺人吗?</br> 被揍了一顿,以为将帝宫藏起来就不会再挨揍了,在那等恐怖存在的面前,这等手段不是形同虚设吗?</br> 就在这时……</br> “轰!!!”</br> 一股神秘力量在院落中爆发开来!</br> 那是……永生之力?!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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