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万古剑尊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剑走偏锋
    斗兽场内。</br>  “杨尘,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打破了斗兽场内的沉寂。</br>  “我靠!不会是那位大神吧?”</br>  “大神?哪位……”</br>  “就半年多前,横扫斗兽场近半野兽的一名少年,似乎就叫杨尘……”</br>  “这,不太可能吧?野兽毕竟是野兽,若是有强横的修为傍身,也不必太过害怕。”</br>  “主持是何等人物,以杨尘的年纪,就算再强,又怎么可能让主持都这等重视?”</br>  “对啊对啊……”</br>  ……</br>  伴随着一句接一句的议论,原本因为轰鸣而陷入寂静的斗兽场再度热闹了起来。</br>  嗖——</br>  众人议论间,一道白色的身影跨过高墙,直接进入了最顶端的包厢之中。</br>  “那人谁啊,这么嚣张,居然敢进入到那里?那可是整个斗兽场最大的包厢,看了这么多年斗兽,大爷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往里面走的。”一声大大咧咧的粗犷声音顿时响了起来。</br>  “嗯?”</br>  闻言,高台之上的“球”斜着眼瞥了一下那人,原本笑呵呵的脸陡然严肃起来,眯成一条细缝的眼睛顿时向上弯曲,一缕缕寒意泄露而出。</br>  那般速度之下,一般修士看不清那白色身影的脸,但他却知道,定是主持无疑。</br>  “卧槽……你小点声,敢进那里的,这还用说吗?必定是和斗兽场齐平的强大势力!”一旁的同伴赶紧上前堵住了那人的嘴,朝着周围讪笑一声,随即坐了下去。</br>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冷冷地说了一句,他便要继续主持下一场斗兽。</br>  “褚墩,闭门,送客。”</br>  一道听不出情感波动的声音隔空传入男子的耳朵,褚墩脸色微微一变,隐晦地看了一眼包厢,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宣布道:“今日斗兽,到此结束,诸位请回吧。”</br>  一语激起千层浪。</br>  “靠!搞什么!分明还有好几场,我都看见了,场下还有好几名挑战者等着呢!”</br>  “没错!我们花了这么多钱来看斗兽,这才第几场,就开始赶人了?你们斗兽场都是这么做生意的?!”</br>  “欺人太甚!莫要以为你斗兽场势大就可以随意欺辱我等!”</br>  ……</br>  褚墩的一句话直接引爆了整个斗兽场,于是乎,观众席上的众人直接骂开了。</br>  “各位稍安勿躁,今日的门票费我斗兽场分文不取,尽数归还给各位,现在斗兽已经结束,我们要闭门休整了,希望各位还是不要自误的好。”</br>  “当然,也不会让各位白跑一趟,作为歉意,下一次斗兽之时,今日在场的各位门票全免。”</br>  ……</br>  褚墩笑呵呵地说着,哪怕是放狠话威胁之时,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丝毫减弱。</br>  不得不说,虽然褚墩修为不高,但是话术上确实有一套,一个棒槌一个枣的,忽悠得众人都有些晕头转向。</br>  一听见不收费了,下一次还免费,顿时绝大部分人都收起了脸上的怒容,或许,他们本来的目的便是如此,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达官显贵,不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br>  大部分人都妥协了,剩下的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胳膊拧不过大腿,斗兽场已经表明了要赶人,台阶也给了,要是再强行留下来,那便是典型地找刺激了。</br>  看到众人逐渐散去,褚墩高高耸起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笑容。</br>  “褚墩,进来吧。”</br>  “是!”顿时,褚墩脸上挂起一抹狂喜,随即屁颠屁颠儿地朝着包厢跑去。如今斗兽场高层凋零殆尽,这个时候主持让他进入包厢,已然说明了一切。他,褚墩,在斗兽场熬了小半生,这是要接触到高层了。</br>  ……</br>  正阳城南,破庙处。</br>  嘭!</br>  有些踉跄地推开破庙的大门,杨尘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苍白。</br>  “这老东西强得也太离谱了吧?”微微喘息了一口,杨尘有些后怕地自语道。</br>  虽然方才趁主持大意间,杨尘借助着烟尘的弥漫成功脱身,但是却有些侥幸,一来斗兽场距离南门仅有百步之遥,以他的速度瞬息可至,二来主持并未将杨尘放在心上,即便他战力惊人。</br>  “喂!那老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强?”带着心头的疑惑,杨尘在心底呼唤起来。</br>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br>  “喂,在吗?”</br>  “别装……”</br>  “靠!”</br>  ……</br>  一番尝试无果,杨尘也只得露出一抹苦笑,自从他意外进入荒山深处的那片世外之地后,天谴便时不时地与他切断了联系。</br>  而最近这一段时日更加离谱,整整三月时光,天谴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切断了与他的联系。若是以往,杨尘还能隐约感觉到心脏深处,天谴的存在,以及时不时流转出来的电蛇。</br>  “究竟发生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尘看向荒山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是他却清楚一件事,那便是接下来的一段路,需要他自己来走了。</br>  若是再遇到不可抗拒因素,也不会有人为他托底了。再加上,生死破境的法门还远远不够完善,没有天谴在,他也不敢随意尝试突破。</br>  “你丫的,可别玩儿我啊……”回过神来,杨尘盘膝坐下,将心神沉入到体内。</br>  伴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杨尘这三月以来虽然修为进步减缓了不少,但是却意外获得了一项小能力,那便是感知。</br>  按照正常的修炼来说,聚元境以上的修士才能初步内视己身,对于体内的一切可以一览无余,尽在掌握。</br>  而杨尘距离聚元还有些距离,却在真气的再一次突破之后,对于自身的筋骨血液,真气经脉的感知有了前所未有的加强。</br>  虽然不是亲眼窥见身体内部,但是每当他闭上眼沉心感受,一副清晰的身体结构便会自动呈现在脑海之中,连心脏的跳动都清晰可见。</br>  真气再是如何突破,终究不达聚元境,修不出灵气,对于自身的掌控依旧停留在凡俗阶段,像杨尘这般,算是一种另类的内视之法。只是,现在天谴失联,以杨尘自身的阅历而言,也想不清其中缘由。</br>  “嘶~”</br>  “这是什么?”闭上眼眸,呼吸缓缓放慢,一副清晰立体的人体脉络结构浮现在了脑海中,只是这一次,那在其丹田之处,竟然有着一道诡异的红芒闪烁,虽然只是一道残余的灵气,但是杨尘却能从中感受到一股极其强横的波动。</br>  显然,主持的攻击直接侵入了他的体内,甚至于在其体内残留了不少灵气。</br>  而在丹田的另一处,一团极度浓缩的灰色气体被压缩在一起,在气团表面,有着强盛至极的电蛇流动,将气团狠狠地压缩在一起,这一幕看上去颇为诡异。</br>  这灰色气团应当就是他第一次从寂灭中醒来后,身体所产生的死气。</br>  嗡!!!</br>  似是感受到了杨尘的窥探一般,红芒猛地一颤,随后,在杨尘的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起来。</br>  “噗!”</br>  “你tm!”一口老血喷出,杨尘顿时怒气上涌,恶狠狠地吼道,“在劳资体内,还能让你翻了天了?!”</br>  随即,杨尘调动所有真气朝着那道灵气围攻而去,只是……</br>  轰轰轰……</br>  结果往往不尽人意,杨尘肉身和真气战力皆处于巅峰状态,也不是主持的对手,此刻仅凭真气修为,就想要围堵这道红芒,无异于痴人说梦。</br>  于是乎,那道红芒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以压倒性的优势碾压了真气。</br>  “噗噗噗……”</br>  不断地咳着血,杨尘眼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是隐隐流露出一抹深藏的笑意与期待。</br>  撞吧撞吧……</br>  早知道真气不是它的对手,杨尘调动真气的目的不过是要让它狂暴起来,仅此而已。</br>  伴随着红色灵气地不断窜动,破坏杨尘经脉血肉的同时,一部分灵气也缓缓地融入了他的身体。</br>  “嘿嘿,果然……”杨尘有些兴奋地低吼着,痛苦且快乐着。若是任由这道灵气横亘在那里,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消散,以他的实力,没有天谴相助,又不可能强行将其吞噬。</br>  唯一的办法就是剑走偏锋,刺激灵气破坏他的身体,借助他奇特的身体天赋,在毁灭中修炼。早在半年之前他就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过于冒险,一直没有尝试过。如今这种情况,倒是一个好时机。</br>  轰!</br>  伴随着一声体内传来的轰鸣,杨尘的真气直接暴涨开来!</br>  “靠!给我回去!”杨尘脸色微微一变,暗道不妙。随即手中掐印,竭尽全力压缩着蠢蠢欲动的真气,聚元巅峰的灵气实在是过于庞大,即便只是一道残余,这才刚刚消耗了不到三分之一,居然就让他的真气有反弹的趋势。</br>  绝不能让真气反弹回去!</br>  虽然不知道会如何,但是杨尘却很清楚,真气量可以增加,但是绝对不能使其体积变大,否则下一次突破将会变得桎梏重重!</br>  轰!</br>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不断损耗,丝丝缕缕的灵气进入他的经脉,真气的暴动愈加强烈!隐隐间,已然有些压制不住。</br>  该死!</br>  怎么办!?</br>  天谴,你他丫的别装死了,快想想办法!</br>  真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虽然凝实程度在增加,但是体积也在缓慢而稳定地扩大着。</br>  由于激烈的抗争,杨尘的皮肤也在一寸寸开裂,似乎,一缕红白交替的气息从开裂处溢散而出,显然,杨尘的肉身也是到了一个极限,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br>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或许……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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