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宴:【把你手里的那份液态禁石,交易给我。】</br> 洛彦平想也没想就回:【你开什么玩笑?】</br> 下意识回过这句后,他整个人突然一僵。</br> 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br> 徐辉宴这人心思缜密。</br>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的细节,他也总能推出更多信息!</br> 而这突然的一句,表面看着像是要求,实际更像是一种试探!</br> 洛彦平那颗心,瞬间警惕起来。</br> 而那头徐辉宴却似乎只是开了个玩笑,又改口道:【也是,让你把液态禁石交易给我确实有点为难你了。】</br> 【不过,我徐家的那枚禁石,这时在翁洵手上。你帮忙我要回来,应该没问题吧?】</br> 洛彦平沉默片刻:【这没问题。】</br> 翁洵身为天机阁的人,不论平时行事动机如何,但到底比普通人更看重脸面。</br> 他手里那禁石本来就是徐家的。</br> 即便之前徐辉宴夸口说什么白送,但这时出尔反尔要回去,翁洵也很难厚着脸皮不还。</br> 所以洛彦平答应得挺爽快。</br> 甚至,没一会儿,就把徐家的禁石,交易给了徐辉宴。</br> 结果刚交易完,徐辉宴又得寸进尺:【emmm……要不你再顺便分享一下,禁石从固态转化成液态的秘诀?】</br> 洛彦平当即咬牙:【你他妈别得寸进尺!】</br> 徐辉宴:【这怎么能叫得寸进尺呢?按你说的,禁石从固态转化为液态非常困难。那么就算你告诉我,我也不一定能做到。所以,告诉我又何妨?】</br> 洛彦平眼神深邃,半晌后警告道:【这是最后一个条件,我告诉你,然后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br> 徐辉宴:【当然。】</br> 洛彦平深吸一口气,这才将禁石状态转化的秘密分享:</br> 【还记得我们之前做过的实验吧?不断用高温加热禁石,试图将它融化。】</br> 徐辉宴当然记得。</br> 可惜禁石太过坚固,高温根本无法将它融化。</br> 他们实验失败了。</br> 但不久后,洛家却弄出了液态禁石。</br> 其实洛彦平弄出了液态禁石这个事,本来是藏着掖着,并未声张的。</br> 可意外的是,宫十一跑了。</br> 并且,他失去了天赋。</br> 后来洛家又追杀宫十一。</br> 以徐辉宴的敏锐,他当时就立刻猜到,洛家搞出了液态禁石!</br> 能够让人失去天赋的东西,固态禁石是做不到的!</br> 所以,必然是液态禁石!</br> 但不论徐辉宴怎么旁敲侧击,洛彦平死活不肯透露。</br> 现在听他这语气,禁石形态的转化,难道还是与高温有关?</br> 徐辉宴思索着,那头洛彦平便又发来消息:</br> 【说实话,我能弄出液态禁石,也是一场意外。】</br> 【我身边有位能人,她拥有一个神奇的道具,可以逆转水火!】</br> 【逆转水火?!!】徐辉宴被这四个字惊到了!</br> 而洛彦平又继续解释:【水和火,算是两种极端,我起初也难以相信,这两种能量,竟然能够相互转换!】</br> 【水转化成火,火转化成水!真的很神奇!跟他妈变魔术似的!】</br> 【但比这更神奇的是——】</br> 【两种极端的能量,在违背常理进行转化时,会产生成一种更神奇的能量——】</br> 【我暂且将它称为逆能!】</br> 【而这个逆能,拥有超乎想象的杀伤力!它甚至可以将几乎无坚不摧的固态禁石击穿!甚至消融!】</br> 说到这个由他命名的“逆能”,洛彦平语气隐隐有些激动。</br> 那头徐辉宴看着这段话,同样深受震撼!</br> 表面上,洛彦平只是分享了将固态禁石转化为液态的方法。</br> 可实际上。</br> 徐辉宴不难想到——</br> 洛彦平话语中的“逆能”,是何等逆天的存在!</br> 那股能量打在禁石上,可以将禁石消融!</br> 那如果,打在人的身上呢?!</br> 嘶……</br> 徐辉宴当即又倒吸一口凉气!</br> 也再一次意识到,洛彦平这只狡猾的狐狸,藏得可太深了!</br> 不过,不论心底如何惊讶震撼。</br> 徐辉宴在回复时,依旧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br> 他故意回了一句:【这样啊,那么你所谓那个能逆转水火的能人,应该就是王诗韵吧?】</br> 洛彦平眼一眯,并未立刻回复。</br> 被猜到王诗韵的特殊之处,他也并不意外。</br> 毕竟他洛彦平,一直都不是贪恋女色的人。</br> 却对一个王诗韵,态度特殊。</br> 即便洛彦平刻意隐藏,但像徐辉宴这样最了解洛彦平的老狐狸,早就猜到王诗韵身上有过人之处了!</br> 只是徐辉宴不懂的是:【按你说的,王诗韵的能力,来自的是道具而非天赋,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抢走她的道具?】</br> 洛彦平:【这个好像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之内。】</br> 【卓开天应该快追上巴卡诺夫了。你可别把事情搞砸了!】</br> 【一旦卓开天真杀了巴卡诺夫,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br> 这话说得不好听,但确实在理。</br> 不论洛彦平和徐辉宴各自有什么小心思。</br> 他们可都不希望,巴卡诺夫真被卓开天解决了!</br> 各自说好后。</br> 洛彦平的注意力,才重新放到那团黑雾上。</br> 翁洵交出了禁石,却面色如常,仿佛并不在意。</br> 他看着那团黑雾,微皱着眉头道:“只从外部都能看出来,这个不断坍缩的黑雾空间,相当不稳定!”</br> “里面的生物,诸如林川,恐怕早就万劫不复。”</br> “而我们外面的人,想要进去,那更是难上加难!”</br> 聂铁军瞥了他一眼,淡淡纠正道:“翁老好像没注意到,林川可还没死。”</br> 翁洵这才到等级榜扫了一眼。</br> 确实,林川的名字,还挂在等级榜上。</br> 只不过因为等级榜上出了不少11级,林川的名字,已经排到30名开外了。</br> 再也不像之前第一名时,那么显眼。</br> 不过,即便看到林川名字,翁洵依旧淡定:“还没死又怎样,他应该是离死不远了。”</br> 洛彦平也微微点头:“确实,不管他还能坚持多久,林川已经注定是历史了。而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进到这个极不稳定的黑雾空间。”</br> “毕竟,卓开天要解决巴卡诺夫,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br> 说着,他目光扫过翁洵和聂铁军,又沉声道:</br>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坍缩的黑雾空间,危险到了极点!”</br> “首先是天赋和技能依旧无法使用,其次是坍缩的空间,本身就存在危险。最后,不稳定的血池,也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br> “不过——”</br> 洛彦平大手一挥,手中便多出四套秘银铠甲!</br> 是的,秘银铠甲!</br> 当初寺尾还活着的时候,就用这玩意儿忽悠过人帮他弄晶核!</br> 当初嗜血藤在樱花国肆虐时。</br> 这秘银铠甲,可是能抵御世界boss的存在!</br> 而此时此刻,洛彦平一口气拿出了四套!</br> 翁洵当初去过钢铁要塞,接触过寺尾。</br> 甚至也见过焦正青穿秘银铠甲的样子。</br> 他对这秘银铠甲,算是有几分了解。</br> 这时看到洛彦平拿出这玩意儿。</br> 他眉心一跳,沉声问道:“这铠甲,你从哪来的?”</br> 洛彦平坦坦荡荡:“和寺尾换的。”</br> “寺尾……”翁洵微眯了眯眼,“以洛总的眼界见识,难道看不出来,那个‘寺尾’,已经和原来的寺尾不一样了?”</br> 是的,寺尾的异常,是很多顶级势力心照不宣的事!</br> 即便他拥有寺尾的长相,寺尾专属的命渊天赋。</br> 即便他有各种理由。</br> 但一些有眼界的顶级强者,都不是傻子!</br> 包括寺尾那些下属,恐怕也察觉出了异常。</br> 只是碍于种种考量,根本不敢表现出来罢了。</br> 这世界一直如此——</br> 强者才有话语权!</br> 只要那位新寺尾还是强者。</br> 那么他是谁不重要。</br> 重要的只是,他还是很强。</br> 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br> 他说他是寺尾,那他就是!</br> 而一些有眼界的大势力,隐隐都能够感觉到——</br> 那个新寺尾,恐怕是和林川关系匪浅的!</br> 而此刻,洛彦平拿出四套铠甲,却说是从寺尾那儿交易来的!</br> 洛彦平神色平静,淡淡道:“那位‘寺尾’,我简单了解过。”</br> “他和林川之间,并未签订主仆契约之类的东西。”</br> “他和林川的关系,不过是受制于林川的恐怖实力。”</br> “而一旦林川死了,他也就自由了。”</br>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br> 翁洵默了默,没再多说什么,便主动取过一件秘银铠甲。</br> 聂铁军犹豫片刻,也取一件穿在身上。</br> 这秘银铠甲纯白的颜色,穿在身上还真有点宇航员的感觉。</br> 洛彦平则又提醒道:“关于这个秘银铠甲能不能扛住血池侵蚀,寺尾也没给准确答案。”</br> “不过他回复给我的一句话,我很喜欢——”</br> “富贵险中求!”</br> “各位觉得呢?”</br> 翁洵没什么犹豫,也穿上铠甲。</br> 再开口时,声音透过铠甲,闲得闷闷的。</br> 他说:“这末世里生存,本就如逆水行舟!今天不拼死拼活,明天一样死无全尸!”</br> “好!”洛彦平大赞一句后,便也穿上了秘银铠甲。</br> 接着,王诗韵这个长相无害的女人,也没有任何犹豫,便也穿上了秘银铠甲。</br> 然而就在这时,楼梯之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biqubao.com</br> “我也想进黑雾空间试试。”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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