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仁风流顿了顿,再次开口问道:“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准备用哪只军队来和我交锋?”</br> 胡德回答道:“他去找了一伙从和蛮族战场上撤下来的败兵,有二百多人,把他们收入麾下,准备三天后对付你。”</br> 听到这话德仁风流脸上流出惊讶的表情。</br> “什么?赢天用一伙败兵来对付我?”</br> 德仁风流面色凝重的思索了片刻,实在是想不出来他这动作到底有什么深意。</br> “可笑,实在是可笑至极!”</br> “他在朝堂上那般自信狂傲,甚至一度把本殿下都给吓住,没想到居然直接放弃了。”</br> “看来这家伙除了在诗词上面的天赋以外,其它的也就是个废物罢了!”</br> 胡德也只能附和着他,拍着他的马屁,毕竟他若是高兴了,自己儿子才能过一些好日子。</br> “德仁殿下说的是,赢天向来不知兵事,再加上德仁殿下英明神武,麾下武士英勇善战,眼下他除了放弃也没有其它办法。”</br> 德仁风流随意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继续给我盯着他,能搞破坏就搞破坏,能捣乱就捣乱。”</br> “只要让他不爽,你就成功了!”</br> ……</br> 御书房。</br> 赢胜听着李进忠传来的消息眉头紧皱。</br> “残军?”</br> 赢胜思索了一阵才回过神来:“是前一段从北方撤回来的千刀营?”</br> 李进忠连连点头:“正是。”</br> 赢胜不解的问道:“京城持戟之士足有数万人,他为何偏偏选这样一支从北方撤回来的军队?”</br> “千刀营满编几乎两千人,活下来的仅仅只有十之一二,虽说能活下来都是在战场上有本事之人,但就不怕他们已经被敌人吓破了胆子,提不起刀来?”</br> 李进忠低下头不敢言语。</br> 赢胜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朕不是让人给他送去令牌,可以调动虎骁营么?”</br> “他没去?还是什么原因?”</br> 李进忠犹豫乐一下,额头渗出冷汗。</br> 赢胜见此情形,目光沉了下去。</br> “还不快说!”</br> 李进忠赶忙回道:“殿下去了虎骁营,可……可虎骁营提前不知道接到了谁的调令,在八殿下到之前就全营开拔,离开了京城。”</br> “砰!”</br> 一道奏折从赢胜的手中愤怒的甩在地上。</br> 李进忠赶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br> “到底怎么回事?”</br> “这种关键时刻谁敢把虎骁营调出京城?理由是什么?”</br> 李进忠颤抖着嗓音说道:“奴才打听到的消息是……是去剿匪。”</br> “什么!”</br> 赢胜此刻的怒火简直要从头上冒出来。</br> “剿匪?”</br> “堂堂虎骁营居然派出去剿匪?”</br> “你怎么不说让他们去帮灾民盖房子?”</br> 李进忠颤颤巍巍的回道:“这……这和老奴没有关系啊,老奴也是派人多方打听出来的。”</br> 赢胜面色狠厉:“追!把人给我追回来!”</br> “是是是!”李进忠连连答应,只是心中却暗暗嘀咕。</br> 虎骁营都是骑兵,一人两马,现在若是去追得追到什么时候?</br> 等到追上估计都要明天了吧!</br> 到时候再把他们带回来又得一天,中途人困马乏还要休息,这么一来估计第三天当天能到就不错了。</br> 疲惫之兵怎么和养精蓄锐的东瀛武士对抗?</br> 必败无疑!</br> 赢胜坐回龙椅平静了片刻,也意识到去把虎骁营追回来有些不切实际。</br> “算了,别追了,把人手省下来给朕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把虎骁营调走的!”</br> “这种国之蛀虫朕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br> 李进忠连连点头。</br> “老奴遵命!”</br> ……</br> 左丞相府。</br> 孟长安正和孟安国探讨着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br> 这时一道倩影走了进来。</br> “爷爷,爹爹,你们找我?”</br> 孟长安转头看向孟以琳,见她在家中也将身上捂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虽然她这幅装扮已经持续十多年了,但每次遇见都会觉得心疼不已。</br> “你今天的黑眼圈为何这么重?”</br> 见孟长安关心自己,孟以琳赶忙露出一副笑容:“谢谢爷爷挂念,孙女昨天晚上没有睡好。”</br> 孟长安闻言没有开口,眼神微凝。</br> 突然想到朝堂上赢天和德仁风流这两个皇子冲突的主角好像就是自己这个孙女,回想起昨天她心情十分不好的回来,再加上昨天晚上还没睡好。</br> 这丫头一直都很听话,这幅模样心中肯定藏着一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br> 肯定就是因为昨天晚上赢天和德仁风流因为她发生了一些冲突。</br> 而且还受到赢天的欺负。</br> 至于为什么是赢天而不是德仁风流,最主要的是阿洛还因为夸了几句赢天而挨了一顿打。</br> 想到这孟长安的脸色阴沉下来:“以琳,你和爷爷说,是不是八殿下欺负你了?”</br> 孟以琳眼神一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没人欺负我。”</br> 孟长安在朝堂上混迹了一辈子,识人的本事早就练得出神入化,见到孟以琳这幅表情顿时心中一沉。</br> 完了!</br> 自己这宝贝孙女被赢天那个小混蛋给盯上了。</br> 而且看情况昨天晚上还受欺负了!</br> 想到这越想越气,身手“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br> “你说实话,那个混蛋到底怎么你了!”</br> “告诉爷爷,我绝对饶不了他!”</br> 孟以琳被孟长安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道:“没有,他没欺负我。”</br> 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孟长安,一副梨花带雨的神情。</br> 孟长安默默注视着孟以琳,心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br> 坏了!</br> 这丫头没接触过太多人,被赢天欺负一次把心给打开了。</br> 孟长安深吸了一口气:“你和爷爷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赢天了。”</br> 此言一出,孟以琳瞬间红了脸。</br> “怎么,怎么可能!”biqubao.com</br> “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家伙!”</br> 孟长安看着孟以琳这副神情,瞬间心如死灰。</br> 摆了摆手:“回去吧,这没你的事了。”</br> 孟以琳仿佛得到赦免一般赶忙跑了回去。</br> 孟长安转头神色不善的看向孟安国:“让你平时不好好陪着你的女儿,这下好了吧,被那个混小子给勾走了!”</br> 孟安国无奈的笑了笑:“还不是父亲您昨天非让以琳出去,说她应该多交几个朋友。”</br> “你!”孟长安气急。</br> 孟安国接着说道:“再说了,父亲您不是一直说赢天这人不错么,头脑灵活才学也身后,那副桃花庵的词现在还在你的房间里挂着呢。”</br> 孟长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那能一样么!我欣赏他,不代表他能做我的孙女婿!”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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