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羊和几位科研人员边走边谈,总算了解了当年发生的事。</br>  当年,信仰之毒爆发时。</br>  七大避难所,七大神庭难得又聚在一起,在昆仑神庭开了个会。</br>  同样由奥丽赛尔主持。</br>  此时的神族的数量,算上神庭和避难所的总数,也不过数百。</br>  不仅人数稀少,诸神基本个个负伤,实力大跌。</br>  凡间也是处于放养阶段,只有极少数正常的神灵会偶尔下凡,巡视人间。</br>  会议上。</br>  黎哲提出了应对信仰之毒的方法,分为治标与治本之法。</br>  刨除神格封印和封闭精神海。</br>  诸神之中议论纷纷,奥丽赛尔极力主张直接将神格刨除,哪怕因此实力大跌,需要修养很长的时间也在所不惜。</br>  因为只要有信仰,有神格,就会有再一次信仰之毒的风险。</br>  以神族目前这点人,再遭遇一次信仰之毒无异于灭族。</br>  但大部分神族都舍不得来之不易的实力,并且有些实力重伤者,一旦刨除了神格,便要无数年的时光才能恢复。</br>  他们选择了第二条路。</br>  包括剩下的五位神王中的三位!</br>  奥丁、宙斯、还有拉。</br>  有三位神王领头,大部分神族都选择了封闭精神海,在时间之中等待神格之中的负面情绪消散。</br>  奥丽赛尔极为生气,她觉得若是那些重伤的神族选择第二条路无可厚非,但几位神王,实力强大,却也如此,令她失望。</br>  在场的诸神里,唯有很少的一部分选择了刨除神格的封印之法。</br>  其中,就有庆风義、李筱娲、伊莎、黎哲等,不过几十人。</br>  后来。</br>  信仰之毒继续爆发。</br>  又有不少神族堕落,无奈之下,虚弱的诸神联手将这些堕落之神的神格斩除,封印起来。</br>  这一场神族之间的内战,又让原本轻伤和症状好一些的诸神身负重伤。</br>  于是整个神族,再没有神庭战士是正常的状态。</br>  而那些没有信仰之毒的科研者们,又实力低微,根本无法再掌控世界。</br>  不得已之下。</br>  神族们将神庭隐藏,避难所则遁入地底,皆不再出世。</br>  于是,青铜时代的几百年后,世间便再也不见神族踪迹。</br>  再后来。</br>  虽然避难所的科研者们监控到了,有堕落的神族战士走出隐藏的神庭,步入人间霍乱大地。</br>  但他们根本无力阻止,只能任由堕落的神族杀戮众生后,再被众生斩杀!</br>  直到,姜羊归来。</br>  姜羊默默听完了陈句芒等人的讲述,心中感叹神族的不易。</br>  为了文明的存续,他们付出了太多,牺牲了太多。</br>  如今,已经如此虚弱。</br>  一行人先是来到李筱娲的闭关室,姜羊隔着门,用神念感知李筱娲的状态。</br>  发现她的确十分虚弱,不过,她身上的负面情绪和堕落之力正在缓缓消散。</br>  而在她的身旁,有一枚被封印着的神格,闪烁着黄黑交加的光芒。</br>  看起来,这便是那枚被李筱娲刨除体外封印的神格了。</br>  这枚神格的气息依然强大,但其上的不详之力缭绕,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东西了。</br>  甚至,它还在吸收着周围的负面力量,只不过,吸收的速度极为缓慢。</br>  姜羊看到这个情况,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想法。</br>  如果说神格可以自发吸收负面之力,那么不知道他能不能主动吸收其他人的负面之力,让他们得以清醒。</br>  想到这里,他首先看向身旁昏睡不醒的欧若拉,缓缓说道。</br>  “句芒,给我准备一间实验室。”</br>  。。。。。。</br>  灯光闪耀的实验室内。</br>  娇小的美丽少女安静地躺在实验床上。</br>  看着床上的少女,姜羊轻轻抚了抚她白皙如玉的额头。</br>  然后他闭上眼眸,身后升起璀璨的金色神环,再以神念为刀,蓦然闯入了欧若拉的精神海内,对着那枚漆黑的神格一刀斩下!</br>  神格被斩,欧若拉下意识扭曲着身体,但姜羊不管不顾。</br>  身后神环放出神光镇压住她体内的堕落力量,再以神念一摄。</br>  一枚漆黑的神格便从欧若拉的身体中拉扯到外界。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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