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出生那年,百鬼夜行 > 第351章 邪族
    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少管闲事!</br>  她用的并不是东瀛语,而是炎夏语言。</br>  看来她并不是东瀛人,而应该来自炎夏,可是炎夏之人怎么会从九魂塔内出来呢?</br>  九魂塔背后的力量不是邪族吗?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可能是炎夏人的女子?</br>  那些瘫倒在地的东瀛阴阳师们,像是看着魔鬼一般看向白衣女子。</br>  虽说她用的是炎夏语言,但东瀛语本就是从炎夏衍生而来,在那时候大体是相通的,所以东瀛阴阳师们听懂了白衣女子在说什么。</br>  她竟然敢轰碎天刀,还敢对天道放狠话,这简直是太夸张了!</br>  这无疑是平地起惊雷,将东瀛阴阳师给吓傻了。</br>  花山天王他们刚燃起的希望被这白衣女子一下子给轰碎,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逼近。</br>  白衣女抬手,卷起无尽妖风,瞬间就将那被天刀砍出的结界窟窿给补了起来。</br>  不过那天刀代表天道,乃天地法则,又哪里容得下有人对其叫嚣?</br>  很快,天雷乍起,九道轰天雷自九天之上急转而下,无比野蛮的落下。</br>  在这九天之雷快要落下时,天刀乍现。</br>  最终,九道天雷轰在天刀上,给那把天刀加持了锋芒。</br>  天刀再一次砍了下来,这一次席卷着狂雷,电光火石。</br>  东瀛阴阳师们吓得匍匐在地,而白衣女却依旧没放在眼里。</br>  “讨打!”</br>  她娇喝一声,双脚一促,腾空而起。</br>  主动握住了那把硕大的天刀,她以女子之躯,硬抗天刀,紧接着猛地一拉一推,再一次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波天罚。</br>  这还不止,她立于空中,直视苍穹,一副只要你敢再砍,我就能把你给耗死的姿态。</br>  不过她所站的高度并不是太高,也没有离九魂塔太远。</br>  由此可见,她确实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只能通过结界出现,结界所到之处,她才能立足。</br>  女子狂傲,天刀也不信邪。</br>  于是在那个瞬间,天刀竟然跟疯了似的,一口气疯狂落下了数十刀。</br>  而女子也展现了真正的道行,抬手起风,覆手卷雨,竟然也以人对天,愣是将每一刀给打散了。</br>  终于,天刀貌似消停了,看起来好像是妥协了,不想再为难白衣女子。</br>  不过风平浪静没有持续多久,天上再现异像。</br>  但是这一次却并不是对付白衣女,而是在另一片苍穹上。</br>  一个人影竟然踩着四脚棺材乘风而起,直上九重天。</br>  天刀落下了,他接住了。</br>  他顶着刀,继续升腾,最终消失。</br>  东瀛的阴阳师们看傻了,竟然有人可以登天?是成神而去了吗?</br>  看那个方向,貌似是炎夏的方向,不是说炎夏玄门没落了,怎么还有人飞升而去?</br>  那时候没有先进的通讯之术,东瀛阴阳师们自然不知道那人其实是陈天人。</br>  过了没多久,炎夏的星空再现异相。</br>  神话传说中才存在的龙出现了,而且一出现还是九头!</br>  星空好似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九头桀骜的狂龙腾云驾雾,拉着一口硕大的镶金棺材,从天而降!</br>  那是陈天人挑战天道,瞬间惨败,被镇压了!</br>  这一幕被东瀛尽收眼底,似乎就是在提醒白衣女人,别惹事,天道是你惹不起的存在,赶紧臣服。</br>  不过白衣女显然不为所动,而是依旧截然站立,傲视苍穹。</br>  她起手,剑来。</br>  再起手,剑去。</br>  一道青峰,直刺炎夏方向,似乎要刺杀那拉着布满了经文棺材的天道九龍。</br>  卷着夺目的流光,她的气剑以摧枯拉朽之姿,转瞬间来到了九龍之前。</br>  那九条凶龙在那一刻,竟然突然俯首,不再狂傲,俯首称臣。</br>  好霸道的白衣女!</br>  她可力破天刀,现在又能降伏天道九龍,此女当真是了不得。</br>  然而就在她的剑欲继续前刺时,穹顶之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婴啼。</br>  ‘呜昂……’</br>  婴儿的啼哭声不是来自别处,竟然是来自那口龙纹天棺。</br>  随着这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白衣女的剑猛然一滞。</br>  下一秒,星空中落下狂风。</br>  狂风吹着这把剑原路返回,反过来刺向了白衣女。</br>  其实白衣女只要微微抬手,凌空一握,就能轻描淡写地接住自己的剑。</br>  然而听着那道空中的婴儿啼,她没有这样做,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立在空中。</br>  ‘噗。’</br>  这把剑瞬间刺在了她的身上,贯穿了她的胸口。</br>  那一秒,她一身如雪的白衣胸口绽放出了一朵嫣红的玫瑰。</br>  “你不要逼我,把我的孩子带过来,算什么本事?”</br>  硬接了这一剑,白衣女依旧坚定站立,怒视苍天,冷声道。</br>  原来她不是不抵挡,而是不能抵挡,因为她的孩子被囚在了天棺内。</br>  原来那九龍拉棺最开始出现并不是单纯地要镇压陈天人,而是还带出了一个小孩。</br>  她的语气极其的冰冷,冰冷中却藏不住她的担忧和温柔。</br>  没有人回应她,只是又有一把天刀落下。</br>  不,是两把。</br>  一把砍向了她,一把砍向了那口九龍天棺。</br>  两把刀越来越近,似乎要同时砍杀他们。</br>  “好,我退!”</br>  这一次,是那女人妥协了。</br>  她并没有后退,她的退而是‘进’。</br>  她迎着天刀,让这把刀硬生生地砍在了自己的腹部,瞬间鲜血横飞。</br>  而当她被天刀砍中,那把砍向九龍天棺的天刀消失了。</br>  紧接着,九龍天棺的棺材盖子被打开,从里面飘出一口四脚棺材。</br>  这口四脚棺材虽小,却席卷着磅礴的气息。</br>  它从九天之上急速坠落,宛若坠龙。</br>  它落进了黄河,落在了黄河龙脉的龙元上。</br>  她沉入河底,不明踪迹。</br>  随着这口四脚棺材消失,九龍拉着天棺落在了青龙山上。</br>  而远在东瀛的白衣女顶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着自己的孩子并未被天刀砍杀,她笑了。</br>  哪怕遍体鳞伤,她嘴角含笑。</br>  跳进九魂塔,她嘴中念着世人听不懂的咒语。</br>  下一秒,九根粗壮的铁链从塔底凭空而起,刷的一下子锁住了这个女人。</br>  她被九根铁链锁住,最终消失,被封印在了九魂塔底。</br>  讲到这里的时候,就连徐福都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诶,无论正邪,都逃不过一个亲情之困。那白衣女子虽为邪族至尊,但她为了自己的孩子,选择将自己永镇塔底,倒也算不上至邪。”</br>  邪族?</br>  我一直幻想过的母亲的身份,竟然是那算计天下玄门的邪族?</br>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是邪族的人!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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