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制符人 > 第1113章 拼身家
    按照之前的约定,江申给辉哥拿了一百万筹码,奶企老板和车企老板也一人给了一百万。</br>  另外送了两位地产老板每人五十万,以感谢他们对周林电影的赞助。</br>  这让众人对他和周林的关系又多了几分猜测。</br>  矿老板为在聂彩云面前显示豪奢,要求参与牌局的人每人的筹码不低于五百万。</br>  对此倒没人有意见,老板们纷纷拿出银行卡,现场兑换。</br>  只有矿老板不使用银行卡,而是打电话,让留在他私人游艇的手下送一千万现金过来。</br>  他的嗓门很大,似乎生怕旁边的人听不到。</br>  聂彩云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赌博,便想找个借口离开。</br>  却没想矿老板起身阻拦,拍着胸脯道:“大明星别走啊,我们几个老爷们儿玩着多没意思,你留下来陪着一起玩吧,五百万我给你出,输了算我的!”</br>  “哪里轮得到你,彩云,你坐这儿替我玩儿,输了归我,赢了归你。”江申觍着脸说道。</br>  “老江你这就不讲究了,我跟聂彩云第一次见面,这个钱该由我来出。”奶企老板道。</br>  “彩云跟我是老乡,有你们什么事儿啊,我出我出。”</br>  “呸,你跟谁都是老乡,知道彩云是哪里人么你就认老乡。”</br>  “怎么不知,九州人啊!谁不服气?”</br>  一群老板居然为了替聂彩云出赌资,恨不得要打起来,也真让周林开了眼。</br>  当然,也有人始终没有参与到竞争中。</br>  一个是秦远灏,他定力不错,而且也不喜欢赌博,就是坐旁边看热闹。</br>  另外两个则是来自香江,一个是那位大亨,另一位便是辉哥了。</br>  辉哥认认真真的看着荷官刷了他的银行卡,换得四百万筹码,加上江申给的一百万,凑够了数。</br>  然后取下手腕上的一串手珠,搭在摆放整齐的筹码之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做祷告,又像在作法。</br>  迷信之人呐!</br>  聂彩云瞧眼前这架势,知道走不了,却又不愿意跟这些老板有什么牵涉,心中有了主意。</br>  忽然往周林旁边一坐,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恨不得趴到他身上,娇媚的笑道:“你们别争了,我又不会玩,我跟周导算一家吧,输赢我们俩对半开。”</br>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林身上。</br>  不甘、嫉妒、羡慕、愤怒等各种情绪,从他们眼光中迸射出来。</br>  周林感觉自己无辜中了枪。</br>  最关键的是,这娘们儿要分自己的钱呐!</br>  开什么玩笑,赢了给你一半?凭什么!</br>  江申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满的看着周林,心说你这家伙不是在追求琴儿吗?怎么又跟彩云有一腿!</br>  她都三十啦,你太小把握不住啊!</br>  正巧这时矿老板的手下过来,五个人提了十个大皮箱,周林注意到,来的这几人居然都有修为,不过只有一人是筑基期,另外四人是炼气期的修士。</br>  看五人气息各有不同,明显不是出自一家宗门,很可能都是散修。</br>  好大排场,居然找了五个修士做保镖。</br>  矿老板看向周林的目光十分不善,正好手下送了钱过来,便对周林道:“小兄弟,你钱够不够,要不要借给你几百万?”</br>  周林笑笑,对聂彩云道:“你出一百万吧,剩下的我来。”</br>  言毕拿出一张白色的银行卡,交给荷官。</br>  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都特么换成灵石了,要不是这几天收了不少广告费,还真不一定拿出这么多钱呢。</br>  当然,储戒里现金还是有不少,不过总不能直接往外拿吧。</br>  让聂彩云出一百万,这样赢了钱分给她百分之二十就行了。</br>  原本他就极讲究见者有份的传统,何况人家也出钱了,比正常分红多十个点,也勉强可以接受。</br>  几个老板一见他拿出白卡,便不说话了。</br>  尤其是上午去过大宝舰的五个人,见识过船上的豪华,自然不会觉着周林的身价会比自己差,当然也更说不出借给他钱的话语来。</br>  等所有人都兑换了筹码,牌局即将开始,一众老板们却纷纷做起妖来。</br>  有在手腕上缠红绳的,有拿出烟斗火柴核桃等小物件在面前摆阵的,还有二指掐诀口中念经的。</br>  好家伙,没一个正经人!</br>  当然,周林也没闲着,从兜里套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挂在了脖子上,同时又取出一枚跟筹码差不多大小的圆片,拿在手中把玩。</br>  聂彩云眉毛一跳,看那圆片非常眼熟,觉着很像储灵阵盘,但又比阵盘厚了一些,难道是加强版的储灵阵盘?</br>  而江申看到他脖子上的毛绒,心中顿时暗叫:来了来了,他的幸运兔子脚果然又拿出来了!</br>  但他也不怂,解开衣领的纽扣,脖子上露出一小节毛绒来,却是灰色的。</br>  虽然没搞到雪兔脚,灰兔脚也是有法力的!</br>  终究不是正规赌场,一群人各显神通,只要没拿出明显作弊的工具,倒是没人提意见。</br>  那位话语不多的香江大亨微笑不语,他没有拿出法器,但谁能保证他身上没有暗藏玄机?</br>  说不定人家穿着一腚赢的红内裤呢。</br>  牌局开始,筹码都十万一枚的,也就是说,每次下注最低十万。</br>  每一局牌所有人都要下底,所以即便拿到的牌不好,第一轮就投牌认输不下注,也会输掉十万。</br>  辉哥下注很猛,上来不看牌闷了二十万,他后面的矿老板看过牌,只能四十万跟注,后面的人有跟有不跟的。</br>  周林没看牌,跟了二十万。</br>  几圈下来,桌上筹码就好几百万了。</br>  江申拿了一把好牌,脸上不动声色,轮到他就跟,却不加注,又转了几轮,桌上就剩了他和辉哥两人,连周林都跑了。</br>  最后二人亮牌,江申一把顺子,赢了辉哥的同花。</br>  这一把就让辉哥五百万的筹码输了一小半。</br>  “丢啊!这牌都输!”辉哥脸色难看的把牌扔出去,拿起手串快速念叨起来。</br>  “千刀万剐不赢头三把嘛,阿辉你是有后福的。”</br>  江申喜笑颜开的将赢的筹码摆放整齐,心说自己的兔子脚可是从终南山逮的兔子身上剁下来的,又在吴西大灵隐寺供奉了半个月,法力果然比周林的白兔脚强大。</br>  辉哥没等到后福,玩了七八局之后,便输光了所有筹码。</br>  而这期间其他人有输有赢,总体上江申赢得最多,周林不显山不露水的,略有盈余。</br>  “今天不玩了,我去洒洒水!”</br>  辉哥一脸不甘的离开桌子,搂着一名女仆离开房间,找地方去发泄。</br>  之前玩的时候,他不允许女仆在身边伺候,说什么女人会影响牌运。</br>  但现在输光了钱,什么运不运的就无所谓了。</br>  这么会儿时间非但输掉了给周林电影客串的酬劳,还搭里四百万,要是不把影响他运气的姑娘磨出火花来,实在难消心头的郁结。</br>  剩下的人继续,没过多久,一位地产老板输光了筹码,也不玩了。</br>  这一回江申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之前赢的输回去不少,那位香江大亨成了最大赢家。</br>  而周林仍是很不起眼,只是又赢了一点。</br>  矿老板也输了,不过他一开始就买了一千万的筹码,因此面前看起来还有不少。</br>  车企老板和奶企老板都差不多,两人输赢不大,筹码没多少变化。</br>  牌局继续,这一把似乎所有人都拿到了好牌,没几轮桌上筹码就超过千万,没一个跑的。</br>  又投了几圈,还留在牌局上的另一个地产老板眼见筹码不够,便拿出剩余全部筹码,单独找矿老板比牌。</br>  结果看了矿老板的牌之后,直接投牌认输。</br>  其余人这会儿底气便不足了,纷纷比牌,最后桌子上只剩下矿老板和周林两人。</br>  矿老板信心十足,他手里的筹码已经全部下了进去,却不肯开牌,打电话让人又送了一千万现金,准备跟周林拼下去。</br>  周林遇到这么个莽货也真是无奈。</br>  原本想着温水煮青蛙呢,结果人家要拼命,那还能怎么办,接着呗。</br>  反正你不开牌我也不开,看谁沉得住气。</br>  拿到一千万筹码,矿老板一百万一百万的下,周林筹码不够了,便拿出银行卡购买。</br>  江申见他如此,哪还让他刷卡呀,直接让荷官给他拿了两千万筹码,等这局玩完再结算。</br>  矿老板一见不乐意了,也要求欠着,再拿一千万筹码。</br>  结果两人各下了两千万,还是谁都不开牌。</br>  “老江,再给我拿五千万,待会儿我让矿上给你打钱!”矿老板似乎红了眼,但带的现金不够了。</br>  “算了算了,这把就这么多吧,不值当为了一把牌拼身家。”</br>  江申赶紧劝阻,主要是怕对方输了赖账,难道还能跑西北矿上去要钱,那可是人家的地盘。</br>  “这点儿钱哪儿就拼身家,矿上挖几天就出来了。”</br>  矿老板十分不屑,“这样,你给我个账号,我现在就让矿上打钱。”</br>  江申有些为难的看向周林,问道:“你还不开牌么?”</br>  周林一摊手,道:“我无所谓,要开就开,要赌就赌。”</br>  这把牌结束,对方肯定不玩了,既然走到这一步,能多坑一点是一点吧。</br>  于是目光看向矿老板,“要不这样,一点一点下注耽误功夫,咱们一步到位,你说多少钱开牌吧。”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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