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瑶铃鼓 > 第 421 章 霸道馆主爱上我(bu)
    “……”</br>  何正嘉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由得应道:“真是不得了,这些到处找真爱的人都那么做作矫情的吗?腻歪的难受,好烦人。”</br>  对方已经为此烦上好几天了,阁楼下属闻言便没有应声,只能报以无奈一笑。</br>  而另一边奉元儿见人跑了,没有挑逗的后续,也难免大失所望,裸男本拉着他叙述一连几日独吊空房之苦,见他兴致缺缺,便不满道:“好不容易把我放下来,本欲得甘霖之喜,可你怎么这个态度。”</br>  奉元儿有点跑神,看着他欲言又止。</br>  裸男见他朝自己看过来,便开心地抱过去道:“我知道的,你一定是怕那个人会在外面胡言乱语,坏了你我的感情,但你放心,你我的感情苍天可鉴,岁月难分,就算走在街上有人用烂菜叶子砸我,要让我陪你一起去死,我也毫不动摇,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就算是曾二哥,他也没有我更爱你,你我恩爱两不疑,天生就是一对,这就是上天注定的。”</br>  奉元儿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刚从二哥那里回来。”</br>  裸男:“……”</br>  奉元儿:“……”</br>  裸男:“我不介意。”</br>  奉元儿有些迟疑道:“要不然,我还是把你吊回去……”</br>  裸男:“那可不行,今天好不容易被放下来了,再怎么准备都到时候了吧,你别光晾着我。”</br>  奉元儿犹豫道:“是吗,可是这几天玩的有些太快活,昨晚也没有睡好……”</br>  裸男不假思索:“这有什么,这个世上除了你没人爱我,除了我也没人爱你,那么就只有我最爱你,你也必须很爱我才行。这些我根本不介意,可以包容你所有烦恼,你也不要总乱想。”</br>  奉元儿:“……我现在也有些累,搞不了你。”</br>  裸男:“……”</br>  奉元儿懒懒地往床上一瘫,打着呵欠把腿一叉:“要不然,随便你来搞我吧。”</br>  裸男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当即发起火来,自顾自起身把裤子往腿上一套,手里抓着剩下的一把衣服往肩上一扔,提着鞋袜怒气冲冲地就要离开:“呸!扫兴的狗东西,谁要搞你,你我分道扬镳,黄泉碧落再也不见!”</br>  奉元儿坐起来愤慨道:“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吗?刚刚不还是说爱得死去活来的可以包容所有吗?”</br>  此刻已是半裸男的男人矢口否认道:“别瞎说,我虽然可以包容你很多地方,但你这次简直是在触碰我的底线。”</br>  奉元儿:“你又不想爱我了?”</br>  半裸男:“去你妈的,你我各取所需,谁愿爱谁爱!”</br>  奉元儿只好扒着被褥指着他应道:“行,你等我睡一会儿养养神,再说怎么搞你,你要是等不及,那就自己去玩你自己的。”</br>  半裸男听到这里,才算回心转意,但走过来后又很不放心,坐回到奉元儿身边道:“哎呦,你可吓死我了,下次不要再仗着我喜欢你开这种玩笑了。”</br>  奉元儿合眼躺着,困倦含糊地应了一声。</br>  半裸男很快地又恢复到裸男状态,随奉元儿一起钻进薄被内,一边舒展着被捆了几天的手脚,一边又很不放心地问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说啊,你和二哥在一起,难不成是你被……?”</br>  奉元儿正对这事有气,闻言登时睁开双眼,抱着他冷笑道:“不用猜了,下次我帮你引荐引荐,到时你自然清楚,如何?”</br>  裸男回答的很干脆:“好。”</br>  裸男:“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屁股上勒出来的印儿,我觉得那边的肉有点扎,是不是要被绳子磨坏了。”</br>  奉元儿勉强眯着眼帮他看了看,接着在上面甩了一个格外响亮的巴掌,又躺倒欲睡:“没有,你放心吧。”</br>  裸男撅着屁股:“不行,我不放心,你得帮我揉揉。”</br>  奉元儿睁开眼睛:“……”biqubao.com</br>  裸男:“好,你睡。”</br>  但是这睡眠,没过多久终究还是被打断了。</br>  奉元儿有些不放心地掖掖帐子,出门应和道:“谁在撞门?”</br>  大门外女人应道:“元儿,是我。”</br>  奉元儿有些不耐,但还是抽栓迎道:“你怎么又来了?”</br>  女人语气复杂,不禁感叹,但又怕惹他厌烦,只好简单又难过地应道:“我为什么又来,你爷爷好不容易才得命回家,家里人少,不要任性。”</br>  奉元儿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拒绝道:“我才不去,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就喜欢伺候他,以后别再来找我。”</br>  女人闻言,顿时捂着脸哭了出来:“孩子大了,真是半点由不得人。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娘家早就没有什么人了,苦熬这么多年本盼等男人和长子能回来,但公公回家却只带来几具尸骨,我不来找你,我还有谁呢?他还有谁呢?”</br>  奉元儿连忙把她拉到门里,关好门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又没有撒手不管,更没亏待你们,连那几桩丧事我都一块给办完了,只让你们两个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就行了,还要特地找来惹我发火。”</br>  女人见此便又拉住他问道:“家里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老公公脾气不好,他要是再生气,你就先应着点儿,不要和他一般见识。”</br>  奉元儿想了想,便也应道:“好,我答应你,这次我跟你回去,但你得先告诉他,他要是再打人,你们就别想再见我回去一次。”</br>  女人闻言点了点头,把泪蘸干,高兴地走了。</br>  奉元儿虽令人避之不及,但不可否认,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有些孝顺在身上的。</br>  帮忙扛担礼箱的伙计如此想道。</br>  奉元儿这次来又为家中置办了许多东西,食材酒水桌柜摆设。</br>  伙计卸完东西,又和奉元儿对好了清单,临走前瞥了一眼双手撑着拐杖窝坐在角落小板凳上的有些眼生的老头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直闭着眼睛愁眉苦脸哑口无言。</br>  存在感特别低,都差点没瞅见他。</br>  奉元儿把门关好,重整笑脸,再上前问询道:“娘,老爷子,我没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可还好啊?”</br>  老头一直沉默,仿若假寐,女人只好先应道:“还好,只是你总在外奔波,不得团圆,不免难受。”</br>  奉元儿回道:“吃穿用度,都在我身,命不由己,属实忙碌。”</br>  说着,便又故意朝老头喊道:“老爷子,怎么样,都享起清福来了,如今就算我家孤儿寡母,十里八村也无人敢欺辱,无论怎么比都比你行军搏命强吧,到底谁给了你气受啊,脸总吊那么长,不爱搭理人。”</br>  老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寿则多辱,我何苦白发人送黑发人,跋涉千里,实不如,就地了结。”</br>  奉元儿冷笑道:“我都没嫌你命长,娘又总好好伺候你,怎么,你倒反过来,要嫌我的不孝?”</br>  老头无可奈何,敲着拐杖应道:“你孝,你可真是太孝了,你父亲兄弟皆因随众起义而死,到头来你竟为杜若安所挟,我现在死都不知道到了底下该怎么跟他们交代这事,真是愁死人了。”</br>  女人闻之则念及丈夫和长子,正起伤心之意但还要避免这两个人再打起来,便连忙打断应道:“老公公,好不容易回来,不要说这种丧气话。”</br>  老头便又朝她呵斥道:“软弱,管教不严,妇人之仁!”</br>  女人闻言,更无心去管旁的,只剩下一腔委屈,转头躲去哭了。</br>  奉元儿当即恼怒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是知她软弱好欺,还是指我不称心如意?”</br>  老头闭上眼冷静了一会儿,又说道:“连馆和杜若安,他们有你什么把柄没有?”</br>  奉元儿不耐烦道:“我才是个什么人物,能有什么把柄给他们。”</br>  老头叹气道:“那就好,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我年纪大了,过一天就少了一天,独喜欢家里热闹,你能多陪陪我——顺便,你也免去再和他们厮混。”</br>  奉元儿没有说话。</br>  老头感慨道:“我早年,被征去关外御守,又辗转被叶氏分去争权,后合起义队伍,整理战场残局时,才知里面竟也躺着我的子孙,修缮完殿室,再携骨归来,父母与妻早已病逝,若不是你们还在,家里想必早已是一片荒芜。”</br>  老头主动地拉住他的手,颇显难过道:“我熟悉的人无法能见最后一面,过去的事情,也不得不过去了,元儿,我奔波几十年,回来之后你我也才有过几面之缘,我还没有好好看过你。”</br>  奉元儿迟疑道:“我也没有不管你,也可以在这里住,可是我那边确实有事情,不能总不去。”</br>  老头想了想,又说道:“元儿,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可订过婚吗?”</br>  奉元儿一想就气,顿时又恼怒道:“订什么,有什么好订的,说我没连馆主有本事,还不如人家一根屌毛,何苦受那鸟气。”</br>  老头:“啊?”</br>  奉元儿:“就算没有她们,孙子现在也非常抢手,女人不爱,多的是男人爱。”</br>  老头:“啊?!!!”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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