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三国之凤舞九天 > 第二千七百三十章 我们变强了
    曹军大将乐进,领青州营攻击江夏,敌军的意图终于展现。</br>  兖州之战,青州营对上甘宁的蛟龙军,打了个平分秋色。对这支曹军的战力,兴霸在战后是极为称道的,尤在陈留营之上。</br>  “主公称乐文谦为狡狐猛虎,恰也!其所部士卒战力坚强,阵型变化反应极快,意志顽强,抛开军械,蛟龙未必在其上。”</br>  事后在甘宁给典韦叶欢的亲笔信中,对乐进和青州营有着全面的分析,洋洋洒洒,多达数千字,大战的细节,皆未遗漏。</br>  这些话,甘宁只会说给叶欢典韦,承认敌军强大,找出他的优秀所在,是一军主将必备的素质。可以在日后,加以针对。</br>  “便在我军之中,也可与飞虎飞熊等,争一日之长短。若是军械战术变化相等,我军能稳胜之,陷阵、虎卫,先登三军……”</br>  还有一人甘宁不会隐瞒,那便是徐晃。不过时间截止到兖州之战后,经历了汉中之战,飞熊的战力,显然进步更大。</br>  除了典韦和徐晃,甘宁最了解的定边军将领,当是非麯义莫属。说也奇怪,麯义的性格有些倨傲,却和兴霸一见如故。</br>  在叶欢眼中,此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了,说不清楚的。</br>  此时此刻,甘宁将军还在轻舟快马,赶回司隶。典韦率军继续追击董卓,巴郡是军事要点,兴霸则恰恰是巴郡人士。</br>  不过典将军权衡利弊,还是决定让甘宁速速回归,蛟龙军没有甘宁,定会损失战力,其比率,怕还会超过其余的主力军。</br>  但倘若将甘宁将军放在江夏,看见于禁麾下的青州营,他一定会有些疑惑。那些士卒,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生面孔,战力却不俗。</br>  江夏郡,西阳城,曹军正在打扫着战场。城中,士卒巡守,次序井然,有不少百姓隔着窗户偷偷打量,眼光中带着畏惧。</br>  听说是曹操麾下,城破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当年徐州之战,曹军造成赤地千里,那阵凶名,今日还未消散。</br>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当激烈的兵刃交击之声停下后。想想之中凶神恶煞的劫掠,却并未发生,他们迅速清理战场。</br>  听说,还有擅闯民宅的士卒,接受了军法处罚,毫不留情。</br>  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姓们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不少人开始出门。城门之处,放出了安民的告示,有免除税赋的优待。</br>  曹军如此,乃是军中严令,尤其是在汉中之战的消息传来之后,曹操从董卓身上,吸取了很多的教训,最大便是民心。</br>  定边军在哪儿都能得到民众的支持,后者则在汉中大战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徐晃率军,设伏击溃里李榷的一战。</br>  百姓爆发除了极强的力量,定边军因势利导,将之形成有效的战力。倘若在荆州再来如此一幕,曹军是承担不起的。</br>  负责攻打西阳的,乃是青州营第三第四两军,上下万余人。统军将领,则是曹操麾下,宗族八虎骑之一,曹真曹子丹。</br>  城中县府,是被曹真作为临时指挥处用得,战后,一份份战报迅速汇聚到这里。坐于案前,曹真双眼瞬也不瞬,全神贯注。</br>  你若是仔细观察,会在曹将军面上,看见一丝惊讶之色。</br>  “诸位,有否觉察,此战我军打得过于轻松,就算有内应,当也不会这般吧?莫非荆州对我军举动,有所察觉?”</br>  沉吟片刻,曹真还是对麾下众将问道。平阳县有四千郡国,的确有内应打开城门,但随后的战斗,曹军却是压倒性的优势。</br>  攻下城池,就算平阳不是坚城,战损也大大出乎曹真的预料。什么时候,麾下变得如此强了,敌军似乎也不是很弱啊。</br>  “将军,我也觉得,荆州士卒,别说和陷阵一军比,和蛟龙比,他们也是泥捏的。我还没用力了,敌军就不行了。”</br>  片刻之后,一位司马答道,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颔首附和。</br>  兖州一战,曹真率军,阻击过邱泽的陷阵一军。当时的邱泽拿出全力,掩护张海龙进攻,很是给曹军士卒上了生动的一课。</br>  其后,他率军追击之中,和一军及蛟龙军的两军人马,又有无数次的交手。双方打打停停,走走追追,大小约有数百战。</br>  曹家的宗族八虎骑之中,曹真、曹休岁数较小。他们的年少意气,在那一战之中,至少被邱泽和甘宁打掉了一大半。</br>  以往,定边军的厉害只停留在纸面上,停留在兄长叔伯等人的言语之中。不亲身体会,你是绝对感受不到的。</br>  阵型,变化,进攻,放手,撤退,所有的一切,陷阵一军做的犹如教科书一般。除了曹真,麾下战将对之也是印象深刻之极。</br>  硬!就这一个字,是对陷阵战力的最好总结。哪怕只有一小队士卒,他们也会犹如岩石,不付出代价,绝不可能拿下。</br>  就拿司马那一曲之前的战事举例,敌军的战术变化,在他们眼中,居然成了慢动作。比之曹军,至少要慢了两拍。</br>  且敌军投降的速度,亦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为之还闹出了不少失误。整个平阳的巷战,不到半个时辰,全部平息。</br>  一旦有人开了头,将军又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众人的情绪变得汹涌起来。经历了兖州之战,眼前算是一种宣泄。</br>  感觉之中,位置完全颠倒过来,在荆州郡国士卒面前,他们成了装备精良的蛟龙军,成了天下无敌的陷阵一军!</br>  就似叶欢的无敌一般,那四个字不能明说,却深藏在士卒的心中。陷阵,一军,悍将,邱泽!你找不出他们任何的弱点。</br>  “报……乐进将军到……”门外士卒的喊声,让房中安静下来。</br>  曹真起身到了门前,恰在此时,乐将军并不雄壮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不等曹真行礼,他摆摆手,立刻到了堂中。</br>  看着案上的地图,再环视众将,乐进先是眉头一皱,接着微微颔首:“平阳一战,曹将军与各位,三军用命,当为首功。”</br>  话语落下,自曹真开始,所有的将领都是胸膛一挺。乐进见了,快行几步到案前坐下,又开始专注于地图之中。</br>  “按之前所议行事,跟上前锋士卒,平阳一战,不过敌军羸弱尔,胜不足喜。再往腹地深入,当有强军,不可轻敌。”</br>  “诺!”听了曹真之言,众将纷纷应诺,出门去了。</br>  曹将军这才回到乐进面前,挥挥手让左右退下,他压低声音问道:“将军,平阳守军在军情之中,似乎并无那般羸弱啊。”</br>  乐进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曹真眼中的疑问,他挥手一笑道:“谁跟你说敌军羸弱了,以我看来,他们亦算训练不俗。”</br>  “啊?请将军指点。”曹真双眼一瞪,想了想再问道。</br>  “其实将军心中也有答案不是?敌军并非羸弱,是我军变强了,且青州营士卒,是将敌军当做陷阵蛟龙来打的,不奇怪。”</br>  乐进的语气显得颇为轻松,其实他心中,亦有同样的感受。拿荆州士卒当做陷阵来打,很有点一把力气,打在烂泥中的意思。</br>  “哦!将军所言极是,当是如此了,难怪将军让我不用顾忌,全力推进,争取三日之内,拿下江夏全境。”曹真豁然开朗。</br>  “拿下江夏,对我军意义重大,尤其是敌军江边的水军营寨,不但要将之击溃,按照军师之意,更要收为己用。”</br>  乐进说着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曹真,微微后退方道:“子丹,你立刻领兵,继续压进,攻击之中,不要停止。”</br>  “诺!”曹真当即应诺,稍稍一顿,还是问道:“将军,江夏之处,离南阳不远,南阳又邻接宛城,陷阵军便驻扎此处。”</br>  “陷阵!”听见曹真口中吐出二字,乐进的眼中一亮,颔首道:“无需顾忌,继续进军,曼成将军,会尽全力为我等牵制。”</br>  “将军,末将知晓,只是宛城安定之处,有陷阵与豫州营,前番军情,叶信的凉州骑出涵谷,曼成将军……”</br>  曹真的话没有说完,但言中之意却极为明显了,宛城之内,有陷阵军将近一万兵力,加上豫州营,是很可怕的战力了。</br>  乐进摆摆手:“那不是你想的,主公军师,自有见地。你速速进军,完成军令便可,若是一切顺利,此次可再战陷阵。”</br>  说道最后,乐进的话语落下,隐隐有金石之声。曹真面上的兴奋之色一闪而过,当即一个军礼,大步出门去了。</br>  乐进目送对方出门,目光重新落在地图之上。口中似在喃喃自语,声音很轻,亲兵却听不清楚,将军到底在说些什么。</br>  “主公托我以重任,此战不容有失,且更要求速。拿不下荆州,进有何面目,去见主公!”乐进想着,再度沉浸于战局之中。</br>  同一时刻,宁远也到了刘表的刺史府中,此时,曹军突袭江夏,连下数县的消息已经扩散开来,很多人面上,有惶然之色。</br>  面对乐进的青州营,荆州士卒虽奋力与之相抗,但敌军的强大,却超乎了之前的想像。以至于前线不住溃败,难以反击。</br>  “别驾,使君此次风寒极重,且医者言及,怕会……”在门前等了片刻,出来说话的却是蔡夫人,眉宇之间,忧色颇重。</br>  “使君信重别驾,州中之事,还要请别驾谋之。”说完刘表之言,蔡夫人顿了顿又道:“别驾,宛城援军,可能前来?”</br>  宁远闻言,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眼前的妇人端庄大方,言语得体。可在他心中,却总有一些难以名言之处。</br>  蔡家的家主蔡讽,叶欢的姐夫蔡晟,包括镇军将军蔡瑁在内,宁远都与之颇为和睦,唯独这个蔡夫人……</br>  “夫人放心,远定会尽力而为。”想了想,宁远还是没有明言。刺史卧病,眼下身为荆州之首,他必须是要镇定的。</br>  “别驾费心,那妾身不打搅别驾了。”也许是感觉到了宁远的那种情绪,蔡夫人很是知机的告辞而去。</br>  “比起那两位蔡夫人,眼前这位,当是心机颇深。”侧身相送,宁远心中暗道,眼前的蔡夫人,并非刺史的发妻而是续弦。</br>  前岁诞下一子,名为刘琮,自此之后,夫人就开始……</br>  宁远心中的另外两位蔡夫人,一位是已故征西将军,太尉张温之妻,另一位正是叶欢的三姐,二人却不参与蔡家之事了。

    三月,初春。</br>南凰洲东部,一隅。</br>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br>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br>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br>,。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br>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br>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br>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br>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br>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br>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br>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br>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br>那里,趴着一道身影。</br>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br>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br>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br>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br>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br>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br>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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