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等等我啊!”敖雍冲着毕淮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也连忙加速追了过去。 不过须臾,两人便一前一后抵达了殿外。 毕淮先一步迈了进去,就发现雨霖站在大殿中央,一身鳞片恢复得更好了,全身散发着盈盈的光泽,就连头顶的角也长大了些许。 眉心一道金色的印记此时正在逐渐消散,雨霖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雨霖!你没事吧?”敖雍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下一瞬,他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也看到了雨霖此时的状态。 “哇?才几日不见,你竟然恢复得这么好了?”敖雍感慨道。 毕淮的视线落在了秦姝和谢释渊身上,他们两个既然回来了,那么雨霖如今的变化就少不了跟他们两个有些关系。 “她这是怎么了?”毕淮是看着谢释渊问的。 “故念起形丹。”谢释渊回答道。 毕淮明白了,应该是他们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到的丹药,恢复了雨霖身上的生命力。 看着雨霖的状态逐渐好转,毕淮眼中的担心才褪去了些许。 敖雍又接着问道:“你们在哪儿寻到的这丹药?一共寻到几颗?是在你们之前被困住的那个秘境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秦姝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寻到的是丹方。” 此话一出,毕淮和敖雍两个同时震惊了,敖雍更是直接问道:“丹方?!那这丹药是谁炼制的?修仙界还有能炼制这种丹药的?” 秦姝勾唇一笑,一脸谦虚地说道:“不才,正是在下。” “什么?!是你炼的?”敖雍再次反问道。 秦姝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被困住两年?我这两年一直在秘境当中被迫炼丹。” 敖雍和毕淮差不多明白了,秦姝应当是得了某位大能的传承。 他们没多问,自然也不会清楚,这次还真不是什么传承,只是被幻境上了一课。 毕淮见状又问道:“既然这丹药是你炼制的,那岂不是说明,这丹药你还有许多枚?” 谢释渊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年那场大战,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不少伤,比如他自己……直接没了四个分身。 秦姝点头,“一共炼制出来三枚,现在还剩两个了,我要用来恢复青里骸骨当中的生机。” 毕淮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凤稚看他们两个在旁边问东问西的,直接抬手打断了他们。 “行了,有什么事以后再问,别耽误了我们正事。” 毕淮见状,知道他们再问下去,凤稚八成就要忍无可忍对着他们出手了。 这才看向了敖雍,说道:“我都说明日再来,你这样着急做什么?” 敖雍:“?” 到底是谁着急? 他刚要开口,就察觉自己身上落了一道闭口咒,他瞪大了眼睛,下一瞬就感觉到毕淮抬手勾住了自己的肩。 “我们先走了,你们忙。” 敖雍一脸无语地被他拖了出去,才挣开闭口咒,咬牙切齿地道:“毕淮……真有你的!” 毕淮的神色却十分淡定,“说得好像我从前没帮你背锅似的。” 敖雍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方才我为何没说话?” 他们两个一直关系好,十几万年的兄弟了,又怎会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毕淮看着敖雍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笑意,却见敖雍又叹了口气,说道:“朱朱,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对。” 毕淮抬脚往回走去,“怎么不对?” 敖雍快走两步跟了上去,“你也不怕你这样说,最后给我和雨霖撮合到一起了?” 毕淮的眉头拧了起来,“你敢!” 敖雍眼看着他都要炸毛了,才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我也就打个比方,你瞧瞧你,平时多聪明一只鸟,怎的这时候却蠢成这样?” 毕淮没吭声,敖雍又接着说道:“你有什么开不了口的?说出来听听?不然我去替你说?” 毕淮沉默了片刻,才又说道:“她只是妹妹。” 敖雍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妹妹?你们朱雀一族目前只有你一只,没错吧?你哪儿来的妹妹?!” 毕淮想了很久,才道:“罢了,先不想这些,等回去上界再说。” 敖雍双手抱臂,“你爱想不想,我也就提醒你一声,省得你后头自己后悔。” 毕淮神色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还有你么?大不了我以后都跟你过。” 敖雍一脸惊恐地别过头去看向了他,“谁要跟你个暴躁鸟过!老子自己抱一条小龙不爽嘛!” 毕淮笑了笑,没再说话,脚下的速度快了许多。 敖雍嗤笑一声,双手抱臂换了个方向离去了。 大殿当中,雨霖吸收了药力,又重新化作人形,开心地看向了秦姝,说道:“母亲!我恢复了!现在的我强得可怕!精血要多少有多少!” 秦姝闻言无奈扶额,这丫头经过了这么多怎么还能这样天真? 精血要多少有多少这样的话又怎么能随便说? 秦姝叹了口气,拉过雨霖的手耐心地叮嘱了两句,说道:“雨霖,这样的话往后莫要再说了,当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又徒增麻烦。” 雨霖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许多,看着秦姝认认真真地说道:“母亲,雨霖知道了,往后会谨言慎行的。” 秦姝微微颔首,雨霖这才又笑着道:“我那精血需要多少?” 秦姝也是第一次替枯骨恢复生机,听了雨霖这话,斟酌了片刻,才说道:“先用三滴试试。” 凤稚见着雨霖点头,感激地看向了她,“雨霖,这次多谢你了。” 若是找旁人要精血,凤稚也不会觉得怎样,关键就是之前雨霖被放了那么多血,一开始得知她这个经历时,凤稚也有些开不了口。 “凤稚,青里也是我的同伴,能帮上你们我很开心的。” 凤稚取出三滴精血,在秦姝的示意下,将其滴在了青里的骸骨之上。 紧接着,秦姝的紫色灵气便附着了上去,仿佛一层薄薄的保护膜,以防止精血其中的生机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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